01灵命觉醒

第一部分:福音派教会面对的危险

第一章:濒临背道

有敬虔的外貌,却背了敬虔的实意;这等人你要躲开!

那偷进人家、牢笼无知妇女的,正是这等人。

这些妇女担负罪恶,被各样的私欲引诱,常常学习,

终久不能明白真道。——提后三5-7)

美国的福音派教会正面对一些严峻的威胁,有可能令教会濒临背道。但愿为时于未晚,及时觉醒,最后成功更新。

“福音派”一词,按我的用法,是指所有基要、完备福音、圣洁、重洗和五旬节教会——所有相信圣经和宣讲耶稣基督是世界唯一救主的福音派教会。对于其他教会,我没有话要说。

令我惊讶的是,美国福音派教会的分裂程度之深,让我想起了母亲的老式苹果派。无论你把苹果派切成多薄,每一片都认为自己比其余部分更好。尽管“苹果派”包含相同的配料、经过相同的工序并在同一个烤箱中烘烤,但每一片都感觉比另一片更好。

巴龄古(Sabine Baring-Gould,1834-1924)写作的诗歌《基督精兵前进》(Onward,Christian Soldiers),有一节歌词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基督教会前进,浩荡如大军,

弟兄努力奔走,步先贤脚踪;

我们一心一意,团结攻敌军,

信仰盼望相同,爱心亦一致。

诗歌歌词的意思,正是神要求我们——祂的教会,在这个世代要坚守的立场。

让我不受欢迎地放胆说预言。我看见:时候将到,所有眼睛得到圣灵开启的圣人将会,一个接一个,离弃属世的福音主义。这家将要变为荒凉,不再有属神的人,即有圣灵内住的人,留在他们中间。

属世的咒诅

我听见耶稣说:“耶路撒冷啊,耶路撒冷啊,你常杀害先知,又用石头打死那奉差遣到你这里来的人。我多次愿意聚集你的儿女,好像母亲把小鸡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们不愿意”(太二十三37)。就教会的现况看来,那看见这种属世福音主义现象的人都会被边缘化,被视为过度偏执。但日子将到,这家将要变为荒凉,不再有属神的人留在他们中间。

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观察这种变化,并看见最后结果。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看见属神的男男女女——圣洁的、分别出来的和灵里蒙光照的——步出福音派教会,自行组成教会;他们离开这艘正在下沉的船,任由它没入属世半咸不淡的水中,再修建新的方舟,安然渡过风暴。

圣经与世界绝无妥协余地,圣经有信息留给福音派教会,呼唤她回家,圣经总会差派我们进入世界,但我们绝不会与世界妥协;也绝不会走世界的道路,我们却要尽己所能,多救人The Bible always sends us out into the world,but never to compromise with the world;and never to walk in the way of the world,but only to save as many as we can)。这是唯一的方向。

所以,我的基督教界朋友,如果你们挨后,依偎着你们的泡沫橡胶座椅,把你的信心安放在约翰福音三章十六节和已经接受耶稣基督这个事实上面,你们还是自己小心点好。要留心,免得你们同样被发现有所不足。注意你们自己的心,以免最终,你们已经与世界纠缠在一起。

回顾旧约以色列的历史,我不得不指出,差不多每到第三代都会把前代的宗教装备扔掉,以回复原本的样式。起初,祖宗们立国,是基于上主清晰的话语。祖宗的儿子们随即以为这个根基是理所当然的,不断加上非必要的元素,同时容让关键和基本的要素衰落。到孙辈,我们发现,人们完全不理会建立以色列的祖宗们,将整个以色列国与其根基完全分离,又完全不理会先知的警告:“你先祖所立的地界,你不可挪移(箴二十二28)。”

他们追求别的神祇,以配合他们当时的喜好。他们羡慕周围的国家,开始采纳邻居的异教神祇。不久,他们又采纳周围国家的文化,以致人们无法分辨以色列人与非利士人之间的差异。

然后,下一代来了,他们厌倦过去几代积下来的宗教废话。他们到处寻找原创的东西;不约而同地,他们会碰上上主的道,于是,不惜一切,把所有先前世代一直拥抱的宗教装备附属品清除。曾经满有能力和活力的东西,在年轻一代热切期待之下,又再回归。今天,我们会称之为觉醒或者复兴。真的复兴或者觉醒带来惊天动地的革新。

很多时候,是年轻的一代看穿欺骗和腐败的迷阵,渴求原创的东西、有内涵的东西。不单古时以色列是这样,教会也是这样。教会历史显示,这种模式几乎每一代都有出现。当神在一群人中间有所作为,他们就会充满神圣的渴慕,以致这些作为——我们称之为复兴或者觉醒——开始把男男女女扫进神的国。

我可以引瓦勒度派(Waldensians)为例,他们在中古时期点燃起一场运动;有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和十六世纪伟大的宗教改革运动;还有十八世纪的约翰和查理斯-卫斯理(John and Charles Wesley)。由他们对神的火热激情出来的,是一场名为循道派(Methodists)的伟大运动,它把英格兰从全国性灾难中拯救出来。这些伟大的运动不单由神掌控,也肯定是由神发动,祂发现人心渴慕一些只有神才能供应的东西。要探究实在有多少人,透过这些为神大发神圣热心的运动而被带进神的国,是难的。

这种模式始自教会的祖宗们。然后,儿子们出现,尝试使这个运动延续下去,尝试令火继续燃烧,又确保他们不断重复做着祖宗所做的各样事情。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代人,之后,下一代来到,他们发现自己背负的是宗教古玩,与他们属灵的根是绝对没有关连的。“因何我们要做这事呢?我们何不做那事呢?”很快,孙子们容让周围的世界融入他们的团契;不多久,人们再也看不出教会与世界有何不同。世界的文化已经成功接管了教会。

孙子们肯定肖似他们的祖宗。其中一些人说话的时候,甚至带着祖宗的宗教口音。实际上,他们是孙辈,延续着祖宗的工作。然而,他们不是他们的祖宗。祖宗认为重要的东西,在孙辈看来,变得可有可无。与其让祖宗的宗教背着他们,在神圣的激情中前进,他们尝试背起祖宗的宗教,而宗教的重量令他们感到疲倦,然后宗教疲劳,最后倒下。他们尝试在外间世界寻求解脱,实行妥协。与世界谈判就是丧失与神同在的意识。

按我估计,没有一个曾经庆祝成立一百周年的宗派是不曾试过由内至外进行彻底整修的。使徒保罗提出警告说,人“有敬虔的外貌,却背了敬虔的实意”(提后三5)。他以坚决的语气,加上一句:“这等人你要躲开”。

当一代人来到,对现状感到不满,渴慕神,这渴慕是仪式和传统无法满足的,他们大部分都不是出自宗教阶层的,多半不讲礼节,带着对神的激情乱闯,以致推倒他们接触到的各样东西,不理宗教仪节,大大冒犯当时掌权、道貌岸然的法利赛人和文士。宗教领袖斥责他们,试图把他们拒诸“教会”门外。然而,他们就是教会,他们激发起新的一代,怀着神圣的激情,追求神自己,这激情是人无法扑灭的。

这就是我们这一代福音派教会的情况。我们正面对这种危险;很多时候,没有人会把这些危险胪列出来。我想分享一点个人对这种景况的观察,也许,这一点努力可以在新一代的心中,激起一种渴慕和激情,使他们追求那个只能由个人与神,藉主耶稣基督,建立亲密关系来达致的现实。

放眼今日的福音派教会,我看见好几个须要正视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巴比伦心态。

挥之不去的巴比伦心态

我相信巴比伦心态正在入侵今日的教会,到了把她制伏的地步。任何有读旧约的人都会明白“巴比伦”一词的意思。如果你不大认识这个词语,容我指出与巴比伦心态相连的一些特色。

娱乐至上

巴比伦心态,以娱乐的形式出现,不单已经渗入教会,还得到教会热烈欢迎,中门大开,它一涌而进,好像洪水一般。令我无法理解的是,一代基督徒竟会如此讨厌前辈的成就和他们为那一次交付的信仰所作出的牺牲,以致追求“娱乐至上”的轻佻态度和精神。我们不去敬拜在宝座上的神,却落到敬拜宝座影子的地步。

今日一般的基督徒都沉迷于外在的乐趣。基督教教会没有大量的娱乐元素,今日还能存在吗?这是一个讲求欢乐、欢乐和更多欢乐的文化。表演已经取代了崇拜。我们不再有敬拜者,只有观察员和观众,他们坐着景仰演出。人要求的是令人感觉自我良好的东西,好使我们忘却所有的烦恼。

教父们是狂热的敬拜者,他们的敬拜附带沉重的代价,顺带一提,这代价是他们乐意和甘心付出的。孙辈如今是观察员,渴求已经变得疯狂的娱乐。他们沉迷了,有着无法满足的胃口,要一次又一次的刺激,更大的刺激。他们对娱乐的追求是疯狂的,就如他们的祖宗热衷敬拜一样,这也说明两者的分别。

令事情变得混乱和糟糕的是,我们如今有我称之为表演导向的敬拜。只因为你加上“敬拜”一词,不等于这就是神所悦纳的敬拜。我们在神面前跳舞,穿戴幼稚的装束,唱着幼稚的短歌,以为这样多少能感动全能的神、天地的创造者。

教父们来到神面前,带着一份全然敬畏的心情,敬畏笼罩着他们,使他们带着神圣的静默,去到神面前。敬畏今日到了哪里去呢?那些被敬畏的灵充满、站在神面前的人在哪里呢?那些在神面前经历神圣静默的人在哪里呢?

今日,我们有名人带领所谓敬拜。这事反映出我们周围的文化。要在教会做领袖,人无须有属灵资格,但要具备名人和名气的地位。在今日的教会,那位归主的足球员比那位在神面前跪下、为所属社区感到心碎的人,拥有更大的影响力。名人如今在带领我们,但他们不是带领我们走向教父们所建立的同一条路。

衰颓心态

在今日的福音派教会,这一切成功地造出灵命衰颓的情况。因为“衰颓”一词并不常见,我极可能须要稍为勾画我的意思。

所谓衰颓,是指靠昨日的动力过活。这似乎道出了今日的情况。教父们不会回顾,不想活在过去。教父们回顾,是为了找出方向,使他们凭借圣灵的大能和明证,可以努力向前。

如果我们不知道我们曾经走过的路,我们又怎么能决定我们的去向呢?这是唯一一个我们回顾的原因。我们回顾,不是为了回到过去。相反,我们回顾,是为要确定我们前行的方向是正确的。

安逸心态

太多在今日教会的人靠昨日的动力过活。他们觉得,所有战争都已经打过了。他们假设,教会里头的各种挣扎已成过去。他们是享有特权的一代,可以躺在安逸的花床上,直达天堂。

很有可能,最令人失望的一面是,太多人已经习惯了静止状态,顺从没有期望的精神。唯一的期望,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是死时有十足把握,可以上到天堂。除此以外,他们会花时间去寻欢作乐,享受他们的宗教。

教父们并不享受他们的宗教。《福克斯殉道者名录》(Foxe’s Book ofMartyrs)显示,他们信仰宗教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们并不期望日子过得从容。查理斯-卫斯理(1707-1788),在他的奇妙诗歌《基督精兵奋起》(Soldiers ofChrist,Arise)中,描述了他那代人的精神:

基督精兵奋起,快快穿上军装,

上帝藉着永生圣子,赐你刚强力量,

仰赖万军之将,何惧仇敌猖狂,

靠主能力向前争战,我军锐气莫当。

这些“基督精兵”今天在哪里呢?那些凭借“神赐的力量”出去的人在哪里呢?那些愿意出去征战和得胜的人在哪里呢?

这一代基督徒的悲剧是,有人乘人不备,爬了进来,正如保罗在罗马书和犹大在他的信中所预告的。我们疏于防范,这些假先知已经各就各位,好使他们可以掌控这代基督教教会的命运。

受到灵里无能的神学家压制

我认为,另一个悲剧是与今日的福音派教会有关的,即是,我们被灵里无能的神学家压制和绑架。我爱“神学”一词。它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关乎神的研究;在这个世界里头,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事更值得追求。我们的心渴慕神,问:何时可以去到祂那里和在祂面前站立?

然后,从“神学”一词衍生出“神学家”一词。它原本是指一个专门研究神的人,但转为指一个专门研究部分基督教的人。许多时候,这部分颇为细小,也与整体分离。

这些当代神学家处理的,都是教义上的琐事。他们专注研究的范围是依据当代社会和文化情况,重新思考教义立场。因为某些原因,他们相信,既然社会已经急剧改变,教义立场也要作出相应的改变。举个例说,重新检视圣经默示的教义是一种没有意义的活动。

透过将教义立场切片和切粒,我们落到一个地步,就是不再认识我们所信的。不单这样,我们还须要有新的圣经译本。我绝对不反对重新翻译圣经。每当有新译本出版,我都是其中一个抢先购买的人。

不过,一个新的、追上时代的圣经译本并不是问题的答案。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在一个基督徒拥有现代圣经译本的数目比先前世代的总和还要多的世代,基督徒却是我们见过最为软弱的一群。

读经用原文或者一些现代版本并不能使我们成为更好的基督徒。倒不如跪下来,翻开面前的圣经,让神的灵破碎我们的心。当我们在全能神的面前被彻底破碎,我们就会站起来,不再下跪,进入世界,宣讲这个世界的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信息。

事事都懂、只是不懂属灵生命窍门的专家,如今正在管理我们的教会。我想知道的是,他们是哪方面的专家?看来,他们多半不是对神有认识的专家,不像教父那样对神有认识。他们似乎并不具备主导早期教会运动那种压倒一切的敬畏。我们的专家为教会做过什么,除了把她推进僵化的模式,容让律法的字句辖制和操控人,又不认圣灵的大能?我怕,我们太过害怕努力护教——会得罪人,以致为了讨好各人,我们最终毁掉真理。

这种现象造出了一种宗教阶级系统。所有这些有学识、有学位的博士们,他们的鼻子坚定地指向北方,令耶稣基督的教会出现严重分裂。难道他们不知道,那恶者是更高超的神学家,比我们所有人合起来还要高吗?圣经告诉我们,那恶者在神面前也颤抖,但他无份于神的国:“你信神只有一位,你信的不错;鬼魔也信,却是战兢(雅二19)。”

这只显示出今天宗教的独裁。在早期教会,人人都是服事团队的一员。人人都知道要进入世界,宣讲耶稣基督荣耀的救赎信息。当然,当中有分工——诸如长老、监督和使徒。教会因所有基督徒一同作工,运作得有声有色,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属于哪个地方,也尽上他们的本分。

如今,我们有不同的专家团队,他们只认识律法的字句。我们有些人已经变成宗教上的势利小人,专为基督徒演戏,但求主日奉献足以支持一种贪婪的生活方式。我们不难看见巴比伦心态造出了属灵衰颓的状态,这种状态已经侵入今日的教会——这一切都是由一班无能的神学家精心策划出来的。

要令危险程度降低,就要伤及一整代的基督徒。这就是背道的咒诅。背道始于有人偷偷爬了进来,取代了圣灵的位置,成为引导基督教运动的力量。教会的设计从来都不是由人来主导的;相反,是圣灵在五旬节当日,生出教会,教会成为工具,使圣灵可以在每个世代做成祂的工作。

让我们正视这些危险,明白目前情况何其严重。然后,凭借圣灵的大能和明证,让我们粉碎所有这些人工的划分和整个由宗派主义衍生出来的无能阶级制度。让我们恢复在五旬节当日出现的那种基督教,“不要再被奴仆的轭挟制”(加五1)。

耶稣必须独自背负十架,

任由整个世界自由自在?

不!人人都有十架,

也有十架给我。

何等快乐,圣徒在天,

他们一度在地经历悲伤!

如今尝到纯全大爱,

满心喜乐,不再流泪。

神圣十架,我要背负,

到死,便得自由。

然后归家,冠冕戴上,

因有冠冕,为我存留。

在水晶街上,俯伏,

在耶稣被钉的脚前。

欣然,脱下黄金冠冕,

祂的尊名,呼唤连连。

啊,宝贵十架!

啊,荣耀冠冕!

啊,复活大日!

那时,基督我主,从天降下,

祂带我灵,一飞冲天。

《耶稣必须独自背负十架》Must Jesus Bear the Cross Alone)

谢伯达Thomas Shepherd)1665-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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