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上帝、启示和权威的介绍和指南
二、福音派最近忽视了卡尔·亨利
广泛认可
卡尔·亨利是福音派的领袖，在福音派中担任领袖长达五十多年。作为《今日基督教》的创始编辑、全国福音派协会的创始成员、柏林福音大会的组织者、富勒神学院的原始教员、福音派神学协会的共同创始人、多产的作家、无处不在的讲师、多家神学院的教师、巡回演讲者以及众多学者、神学家和牧师的朋友，他在美国和海外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他的贡献没有被忽视。神学界各个领域的杰出领袖都称赞他作为思想家的重要性。
《时代》杂志的理查德·奥斯特林评价《上帝、启示和权威》“确立了亨利作为美国日益壮大的福音派神学家的领先地位”。1肯尼斯·布里格斯在《纽约时报》上称其为“现代福音派神学最重要的著作”。2他是罗杰·奥尔森和斯坦利·格伦茨在《二十世纪神学》中讨论的两位福音派神学家之一，也是《现代心灵的缔造者》系列中唯一涉及的福音派神学家，该系列的编辑鲍勃·帕特森本人在该系列中撰写了有关亨利的一卷。
在其他地方，罗杰·奥尔森称他为“福音派神学家的院长”——很少有人会质疑这个头衔。3在另一处，他写道：“大多数后原教旨主义、保守福音派的观察家—–都会同意，亨利是二战至二十世纪末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4“卡尔·亨利对二战后北美保守新教神学的影响几乎不可估量。”5
根据神学家蒂莫西·乔治的说法，“[福音派]运动最具影响力的两位塑造者是（南方浸信会）：葛培理和卡尔·亨利。”6R.艾伯特·莫勒二世断言，“他通过大量著作和公开曝光，对福音派运动的影响达到了当时任何其他福音派神学都无法比拟的程度。”7他总结道：“[亨利]被福音派和非福音派人士公认为20世纪下半叶福音派运动的首要神学代表。”8
尽管在开篇中对亨利的神学方法进行了几次相当奇怪的描述，但戈登·刘易斯和布鲁斯·德马雷斯特在他们自己出色的《综合神学》中经常引用上帝、启示和权威，米勒德·埃里克森在他广受欢迎的《基督教神学》中也是如此。9韦恩·格鲁登几乎在他的《系统神学》的每一章末尾都提到了亨利和其他神学家。
卡尔·R·特鲁曼在《Themelios》杂志的一篇评论文章中称亨利是“本世纪美国福音派的核心知识分子人物”，并引用了加布里埃尔·法克尔的评价：“如果二十世纪北美的‘福音派复兴’产生了一位米开朗基罗，那么这个典范肯定就是卡尔·亨利。”10
R.Albert Mohler在他早期的《浸信会思想家》中将他与其他几位持这种观点的作家进行了比较，11并（在护教学方面）讨论了亨利和其他几位护教者。神学、传记和护教学百科全书中都包含关于亨利的文章，认为他是二十世纪基督教思想和行动最重要的贡献者之一。查克·科尔森为他的一系列作品《卡尔·亨利的最佳作品》写了一篇前言，他在前言中声称“当福音派运动的历史最终被书写时，卡尔·亨利将成为其中的主导人物。”12
他去世时，来自世界各地的赞誉纷至沓来，证实了他作为神学家、牧师和基督教朋友的伟大。
当前的忽视
另一方面，亨利如今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忽视，考虑到他以前的声望，这令人惊讶。很少有人读他的作品，尤其是《上帝、启示和权威》。较新的神学和护教学调查并不总是包括他在这些领域的贡献。
《致众圣徒：福音派神学和基督教灵性》由蒂莫西·乔治和阿利斯泰尔·麦格拉斯编辑，开篇一章讨论了亨利讨论过的各种主题，但没有提到他。13麦格拉斯的其他早期作品可能顺便提到了《上帝、启示和权威》，但只是作为书目条目，好像在寻求完整，但显然并没有反映出对他思想的任何真正了解。考虑到麦格拉斯的声望以及他许多调查研究的广泛范围和广泛的标题，这似乎是一个重大但并不令人惊讶的缺陷。毕竟，卡尔·特鲁曼14承认亨利“在大西洋这边[即英国和欧洲]并不像我们许多人希望的那样出名——或者认为他需要那么出名。”（最近，正如我们将看到的，麦格拉斯对亨利的神学计划进行了尖锐的批评。）
即使在改革宗圈子里，人们本以为亨利的加尔文主义观点会得到极大的赞赏，但他们却保持着令人震惊的沉默。约翰·弗雷姆在两卷关于神的认识和神的教义的书中，对亨利的提及屈指可数，而且大多是在脚注中。斯科特·奥利芬特15撰写的关于改革宗护教学的新书没有提到亨利，而亨利无疑是上个世纪最杰出的护教学者之一。在威斯敏斯特神学院图书馆的一天时间里，我对《威斯敏斯特神学期刊》进行了广泛的搜索，发现在这本权威出版物的整个历史上，没有一处提到卡尔·亨利。也许我错过了什么。道格拉斯·凯利博学的新《系统神学》完全忽视了卡尔·亨利。16
虽然现代神学家的词典收录了关于卡尔·亨利的文章，但其他一些主要参考书却没有。例如，《主要圣经解释者词典》恰好收录了关于詹姆斯·巴尔、卡尔·巴特、约翰·布赖特、鲁道夫·布尔特曼、布雷瓦德·柴尔兹、约阿希姆·耶利米亚斯、乔治·拉德、莱昂·莫里斯、马丁·诺特和阿尔伯特·史怀哲等学者的论文。17卡尔·亨利与所有这些人进行了持续的对话，在赞同的地方赞赏地引用他们的观点，在分歧的地方批评他们的观点，但他的名字没有列在索引中。
因此，如今很少有福音派人士知道卡尔·亨利。我最近采访了戈登康维尔神学院的一名毕业生，这所神学院与亨利的改革宗立场相似。这位年轻人后来在戈登康维尔神学院获得了系统神学硕士学位，他甚至不记得听说过卡尔·亨利。
忽视的可能原因
考虑到亨利的主要神学对手卡尔·巴特、唐纳德·布洛施和伯纳德·拉姆在福音派中一直很受欢迎，而米勒德·埃里克森的作品也得到了更广泛的使用，而埃里克森在很大程度上赞同亨利的观点，人们很难理解亨利为何如此沉默。让我提出几种可能性，然后针对我认为令人遗憾的情况提出一些补救措施。
困难
许多人觉得卡尔·亨利的写作风格难以阅读。我记得，当我还是一名神学院学生时，我曾费力地阅读他在《今日基督教》上发表的关于当代神学的文章。正如我之前所说，在1980年听完亨利博士在台北中华福音神学院的《神、启示与权威》讲座后，我买了第一卷，但从未读完。直到有人要求我删节中文版时，我才再次拿起它，这次发现它是一部文学杰作。但我最初的体验可能与许多其他潜在读者的体验相同。
尤其是《上帝、启示和权威》的第一卷，它处理了导论问题，确实会让那些没有深厚哲学背景的人望而却步。后面几卷从更符合圣经的角度处理神学的常见主题，而且读起来容易得多，但很少有人被开篇的攻击吓倒后再读下去。卡尔·亨利的作品是为那些能理解长句、复合句和复杂句并喜欢他丰富词汇的人而写的。近几十年来教育水平的下降导致一代人发现这种英语很难消化，更不用说享受了。
他的思想也不简单。亨利处理微妙而深刻的概念，并回应基督教信仰中经常出现的复杂论点。像奥古斯丁一样，他笔法犀利，善于发现细微的差别，并随时准备划出细线。虽然亨利不像卡尔·巴特那样冗长和辩证——亨利有时会嘲笑后者自相矛盾的言论——但亨利并不回避一种华丽的风格，这种风格让他能够表达自己丰富的想法。
尽管卡尔·巴特的作品也不容易读懂，但这并不妨碍拉姆、布洛施和奥尔森等福音派人士对他的热情追随。除了文学风格之外，亨利一定还忽略了其他方面。
观点看法
随着福音派世界转向巴特辩证法、进化论、阿米尼乌斯救赎论，以及对圣经谬误的认同，更不用说模糊印象与清晰推理的对立，我们不应该对卡尔·亨利的方法被忽视、歪曲甚至嘲笑感到惊讶。很少有人敢批评他本人，但许多人只是把他放进一个整洁的神学盒子里，包起来，然后把它存放在基督教思想博物馆里。
因此，在《20世纪神学》中，斯坦利·格伦茨和罗杰·奥尔森给了他足够的空间，但我希望展示的是对他的神学甚至职业生涯的不准确批评，显然更喜欢拉姆和布洛施的巴特主义方法。罗杰·奥尔森也在他的《神学故事》和《威斯敏斯特福音派神学手册》以及其他地方采用了这种处理方式。18
哈维·康恩重复了范泰尔对所有“新福音派”的指控。鲍勃·帕特森重复了各种批评，没有评价或反驳。《综合神学》的作者经常提到上帝、启示和权威，他们显然很欣赏这些，但在他们非常有见地的系统神学的开篇，对他的方法进行了全面的攻击。19
这些极具影响力的作者都对卡尔·亨利留下了各种不良印象，比如说他只是一名记者，而不是系统神学家、不善于诠释圣经、不懂现代圣经批评、与现代神学潮流脱节等等。（我将在后面详细描述和回应这些讽刺性的评论。）
也许像康恩和范泰尔这样的长老会教徒，以及威斯敏斯特神学院、改革宗神学院和圣约神学院等著名神学院的教职人员，都坚信圣约神学，以至于在他们眼中，亨利的非圣约方法可能会使他的整个计划失去资格，并使其对他们的目的没有多大价值。
国籍
在许多学术圈中，德国神学家占据了头条新闻，并获得了大部分关注。当然，这种概括也有例外——例如，尼布尔夫妇——但英国和“主流”美国学者似乎关注的是欧洲的发展，而不是北美。尽管卡尔·亨利游历广泛，经常与英国和欧洲大陆的神学家接触，但他似乎与备受鄙视的原教旨主义者一起被锁在了“美国”的盒子里。例如，英国作家乔纳森·希尔的《基督教思想史》最近由领先的福音派出版社InterVarsity Press出版，20甚至没有提到卡尔·亨利，甚至连KR Trembath这样的评论家都称他为“过去三十年最杰出的福音派神学家”。21
无知与偏见
在关于卡尔·亨利及其批评者的三章中，我们将看到我认为他是如何被不同思想流派的福音派误解和不公平地批评的。相信这些批评家判断的无辜读者会得到这样的印象，即他们没有理由通过实际查阅亨利自己的作品来证实这一点。毕竟，如果权威学者宣称他的神学过时、理性主义或更糟，他们为什么要花时间或精力去探索上帝、启示和权威来找出真相呢？
性格与政治？
猜测他人的动机非常危险，而且几乎总是错误的。不过，了解某些事件和人物可能会对后续发展有所启发。
康奈利厄斯·范泰尔(Cornelius Van Til)非常厌恶戈登·克拉克(Gordon Clark)的想法，他试图将他驱逐出正统长老会。卡尔·亨利(Carl Henry)坦率地承认克拉克是他的导师。由于威斯敏斯特神学院似乎坚持范泰尔的辩护方法，其享有盛誉的期刊没有提到亨利是否反映了过去的冲突？正如后面的章节“卡尔·亨利和他的批评者II”中所述，威斯敏斯特的一位教员本人很欣赏亨利，他告诉我，亨利在改革宗圈子里被忽视是由于“感知到的理性主义”。这种看法是否是基于来自有私人目的的老教师的错误信息？22
21世纪卡尔·亨利的复兴
正如我将在以下章节中尝试展示的那样，卡尔·亨利的神学，尤其是《上帝、启示和权威》中所包含的神学，对21世纪的基督徒具有巨大的价值。在研究生院，我有一位希腊语教授，他偶尔会推荐一些关于神秘主题的厚书，供我们“欣赏和教化”。好吧，我继续一遍又一遍地阅读《上帝、启示和权威》，不仅是为了学习，也是为了我的基督徒成长和审美享受。我希望别人也能享受同样的乐趣。
这篇关于卡尔·亨利及其巨作的简短介绍旨在为大家带来一点小小的贡献，我希望这能够重新唤起人们对这位被许多人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新教神学家（甚至可与卡尔·巴特相媲美）的兴趣。
1.从GRA的护封中。
2.同上。
3.Olson,Westminster Handbook,41.但请注意，Olson错误地说GRA是一部七卷本的作品，承认“很少有人，如果有的话，可以声称已经读完了它”，并立即将亨利的思想描述为理性主义的（我们将回到这一点）。
4.Olson，《卡尔·亨利》，489。
5.同上，492。
6.乔治，《浸信会神学的新维度》，第143页。
7.Mohler，《 卡尔·亨利》，第291页。
8.同上，第293页。
9.刘易斯和德马雷斯特，《综合神学》；艾瑞克森，《基督教神学》；格鲁登，《系统神学》。
10.Trueman，《欣赏西斯廷教堂》。引自Fackre，《普世信仰》，171页。
11.Mohler，“卡尔·费迪南德·霍华德·亨利。”
12.Halliday和Janssen，《卡尔·亨利的最佳作品》，13。
13.George和McGrath编，《For All the Saints》。
14。特鲁曼，《欣赏西斯廷教堂》。
15.奥利芬特，《信仰的理由》。
16，凯利，《系统神学》。
17.McKim编，《主要圣经解释者词典》。
18.我们将在后面的章节中进一步讨论这一点。
19.有关这一现象的更详细研究，请参阅本卷后面关于“卡尔·亨利及其批评者”的章节。
20，希尔，《基督教思想史》。
21.特拉姆巴斯，《神圣启示》，第30页。
22.有关克拉克争议的记述，请参阅Hart和Muether著《Fighting the Good Fight》，106–15。
